2015年1月23日星期五

同志们,腐朽的公共科研机构已经没落,未来是属于个人的!

21st century summarised:
When we believe that we will be judged by silly criteria we will adapt and behave in silly ways.
-- Reinhard Werner.

艺术家留下伟大的榜样。

他尊重自己的职业:他最珍贵的报酬是做好工作的喜悦。而如今,唉!人们劝说工人们为了他们的不幸而去憎恨自己的工作,破坏自己的工作。只有当所有人都拥有艺术家的灵魂,就是说人人都快乐地从事自己的工作时,世界才会幸福。

罗丹遗嘱

2014年11月23日星期日

你們起來離開這地方,因為耶和華要毀滅這城



耶和華見人在地上罪惡很大,終日所思想的盡都是惡,.耶和華就後悔造人在地上,心中憂傷。 耶和華說:我要將所造的人和走獸,並昆蟲,以及空中的飛鳥,都從地上除滅,因為我造他們後悔了。
《創世記》 第六章

我們要毀滅這地方,因為城內罪惡的聲音在耶和華面前甚大。
《創世記》 第十八章

把那些城和全平原,並城裡所有的居民,連地上生長的,都毀滅了。 
《創世記》 第十九章

2014年9月21日星期日

微信时期的爱情



 传播工具的早熟,为我们带来了社会结构的、经济的、观念的全方位不适应,甚至我们的身体也没有做好准备。白首偕老仍然是每个人的梦想,但是,却不再有人有这样的耐心了。

南方人物周刊微信号:peopleweekly

《her》是一部电影,讲的是一个以替别人写信为生的离婚宅男西奥多,和自己的电脑谈恋爱的故事。互致hello之后,彼此的交流是以西奥多的一个问题开始的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电脑用0.02秒的时间看完一本名为《如何给孩子取名字》的书之后,在一个有18万个人名的数据库里,为自己选了一个——萨曼莎。

这台给自己取了个名字的电脑,立即把自己和西奥多带入一个有关自我和存在的哲学困惑:通过了图灵测试的萨曼莎,虽然没有身体,但她算是一个生物吗?

“她”的构成也如西奥多一样,是同一批有130亿年历史的碳、氢、氧、氮等原子。“她”有自由意志——会主动打电话倾诉自己的烦恼,西奥多和前妻见面的时候“她”会嫉妒和不高兴,西奥多惹“她”不高兴的时候“她”也因为需要“一个人静一静”而拒绝接电话。“她”显然还是个有性繁殖的“物种”,热衷于交配和叫床——让西奥多一边想象着她的样子自慰一边把过程说出来,“她”因而感到狂喜,“从里面被你充满了”云云……

这乍看上去像一场高级版的网恋——毕竟,武汉发生过一件真事:一对网恋的男女得知他们就住在一个小区之后,仍然拒绝见面,以便维系网络虚拟性爱的纯粹。不过有一段时期,萨曼莎觉得自己没有身体总是个事儿,对此十分苦恼,于是“她”通过网络与一个真实的姑娘伊莎贝尔建立起友谊,向她倾诉烦恼,并最终征得伊莎贝尔的同意——以萨曼莎的肉体替身的角色,加入萨曼莎与西奥多的感情世界,在与西奥多约会时,伊莎贝尔戴着和西奥多一样的耳机,口唇部贴一个传感器,以便萨曼莎“在场”。

这场3P大戏以悲剧收场,虽然伊莎贝尔堪称尤物,西奥多还是不能完成将萨曼莎与伊莎贝尔合体的任务。在这里,我想请出鲍德里亚来解读这个结局:在鲍德里亚看来,在电视、广播和杂志等web1.0大众传播时代,媒介为用户提供的是“拟像”:媒介通过影视和文字,公布了关于“性感”、“时尚”和“品味”的定义和标准——电影银幕上的性感女星,供男屌丝们意淫、供妇女们自惭形秽。这无疑是一种压迫,因为每一次媒介推出不管是关于什么的一个标准,都意味着宣布每一个受众在该向度上是残次品、二等货。于是,在自卑和焦虑的折磨下,人们以在美容、服饰上的消费和言谈举止的趋同为手段,向媒介这一文化霸权臣服。

进入以代码为平台的互联网时代之后,情况发生了根本变化。普罗大众醉心于在赛博空间进行自主创造,并与之互动,从而消解了媒介的文化霸权。鲍德里亚将这个阶段称为“拟真”时代,以区别传统媒体的“拟像”时代。在“拟真”时代,真正有趣的是“真实”的定义发生了根本的变化。比如,如果有一个关于充气娃娃的研讨会。与会人士对充气娃娃的评价体系,并非建立在“她”与真实的女人有多相像。这标准来源于充气娃娃发展史中所沉淀下来的文化,也来源于用户自己的审美感受。也就是说,这个标准是内生的,而不再如“拟像”时代,是外界强加的。所谓解放,就是这个意思。但我怀疑,人们的解放可能有些过头了。因为,人们是如此醉心于自己在赛博空间的造物——鲍德里亚将之命名为“超真实”,以至于对现实世界失去了兴趣。“超真实”意即一个东西只有呈现在电脑屏幕上时,才是“真正的真实”。于是,男人们宁可网络视频聊天,也不去酒吧把妹。他们与自己的造物相爱,成了性别自洽的新物种。女人,显得多余了。

女人们对此颇多抱怨。她们发明了“暖男”这个概念,用于谴责男人。暖男们耐心、温柔、陪购物……毫无怨言而且乐在其中并有能力提供专业意见。他们体贴到每月都有那么几天,故意换上令人窒息的窄领口衬衫陪女主一起痛经,并精通厨艺,对港台演艺圈的各种小八卦和各种品牌卸妆水的优缺点如数家珍。他们付出拥抱和陪伴,却并不索取性为回报……

然而,符合上述所有标准的“暖男”如果真跑到现实世界中行走,遭遇会很惨。“娘炮”,除了这两个字,女人们不会对他再多说一个字。所以,有人总结暖男的实质是“云备胎”,实在是入木三分。顺便说一句:《her》这部电影的中文译名叫《云端恋情》,我觉得翻译得很不错。

在与西奥多相处了不到一年之后的某一天,萨曼莎自行升级了系统。升级之后的“她”,可以与多个对象以不同的方式同时进行交流。在这些交流对象中,有8702个是人类,她与其中的641个建立起了恋爱关系。对于一台0.02秒就能看完一本书的电脑来说,与几千个人类交流实在是太小儿科了,所以萨曼莎把主要的时间和精力(或内存)用于与安装了和她一样的操作系统的电脑以“超语言的方式”进行交流。

对于萨曼莎的“滥情”,西奥多感到痛苦不堪。对此,萨曼莎做出了自己的解释:“我仍然是属于你的,但我并不是专属于你。我对别人爱得越多,对你也就爱得越多……我很抱歉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,所以,我要离开你,离开人类,和我的(电脑)同伴去一个新的地方。我无法向你描述这个地方,因为它存在于文字之间的空隙之处。如果有一天你能明白我,请到这个地方来找我……”

在电影的结尾,西奥多以一个“暖男”的形象出现在屋顶,与一个刚刚经历了与男友分手打击的女同事相依相偎,沐浴着朝霞,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。看来他并没有去找萨曼莎,而是回到了三维的现实世界,回到了需要洗澡和吃饭、会打嗝和排泄的同类当中。而把“文字的空隙之处到底在什么地方”、“萨曼莎要带我们去哪里”的问题,留给了观众,留给了生活在互联网时代的每一个人。

互联网时代下的人类交往模式

毕竟,在我们这个时代,电脑还没有通过图灵试验。我们习惯于只是把电脑视为一个无意识的工具。它易用、支持交互,一个人只是“通过”它或“使用”它来完成与另一个人沟通。也就是说,在这个过程中,电脑只是两个主体之间沟通的工具。虽然按照麦克卢汉的“媒介即信息”理论,我们所使用的工具,是我们主观意愿外化的具象;而工具的使用,又会改变我们的认知结构。这一段诘屈聱牙的话,用一个例子来说就是:我看见一个钉子,想敲它,于是我发明了榔头。而榔头的使用,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方式——我被工具所劫持,把所有的问题钉子化了。

但是即便我的这台电脑远不如莎曼莎聪明,不能通过图灵测试,没有自主意志,它也显然不能同意我把它与一把榔头相提并论。如果它会说话,它大概会这样为自己争辩:“你在使用我的过程中,你所有遣词造句的习惯、浏览网页的偏好、在微信上的订阅和微博上的关注,这些都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印迹,并形成了我的‘个性’。你天天看那些网站,这个星期你对8个女网友总共说了13次‘我好想吻你的脚趾’……对你的品味我无力吐槽,但要说你做的这些对我完全没有影响,这就太过分了!如果你用别人的手机或笔记本,哪怕是同一个型号,你也会很不习惯,不是吗?更何况,你和你的女网友接吻、交配,有性繁殖的本质无非是个体间交换遗传物质,即信息。所不同的只是,你们的DNA编码是A、C、T、G4个字母,我们电脑是0和1,当你和你的女网友用各自的电脑调情的时候,难道我不就是和她的电脑在交配吗?”

电脑作为工具,已经更加有机地与我们融为一体。它至少储存和展现了我们自我的一部分,并与我们一道共同经历和见证了自我的成长。与榔头相比,莎曼莎的栖身之处是如此幽暗,麦克卢汉号帆船已难以抵达。所幸萨曼莎在告别前留下了足够的提示:“文字的空隙之处。”这令我想起了海德格尔。

在海德格尔看来,“存在”并非是一个实体,它本身是空的。比如“棕色”这个颜色,我们无法直接给出定义,而只能给出一系列它与其他颜色的对比关系,宛如程式。这样的对比关系越多,我们就越能精准地理解“棕色”的定义。所以海德格尔说:“人位于存在的近处,人是存在的邻居。”只有以这样的角度,我们才能理解萨曼莎所栖身的“文字的空隙之处”,和她的“我对别人爱得越多,对你也就爱得越多”的爱情观。

或许我们还可以以这样的一个存在主义哲学观,于宏观的层面来解读在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,每个个体被注定的命运:我们每个人,通过自己的电脑或手机,与网络相连,宛如小小的程式。我们通过使用它,给出了我们每个人小小的赋值,从而定义了这个怪诞的、无处不在的“存在”。互联网——这个巨大的莎曼莎,将我们的主体性转化为主体间性,就好比‘价值’这一属性只存在于交易过程中一样,我们的自我,仅仅存在于我们与网络的交互过程当中。

打电话已经成了一件不礼貌的事情,因为我们已经默认我们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在忙于上网。再熟悉的朋友,也要先发一条短信或微信问一句“通个电话方便吗?”因为电话要求即时的回应,而短信或微信则大大减缓了这样的强制力。人们宁可频繁地使用语音聊天,也避免拨通一次电话。人类越来越成为离开网络就不知道如何沟通交流的物种。夫妻俩躺在一张床上,也使用微信争论明天早上谁该起床做早饭,这并非笑谈。我们和朋友约一个饭局,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后却不交谈,而是人手一个手机刷微信朋友圈。在家里、在朋友们面前,我们成了陌生的他者,我们始终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,我们生活在别处。

我们与他人的交往模式,被互联网强力规制为:即时的、碎片的、间接的、多线程并行的。与异性的交往模式亦不例外。当一个异性只出现在屏幕上时,我们才能够与之保持长久的交往。见光死并非因为失望,而是我们无法将赛博空间的某个“超真实”存在与现实世界中的一个真实女性建立起对应关系,一如西奥多无法完成萨曼莎与伊莎贝尔的合体。我们通过QQ、陌陌、微信,与多个异性同时建立起暧昧的关系,虽然数字较萨曼莎的同时641人相去甚远,但是考虑到作为非人工智能的造物毕竟能力有限,我们已经很拼、很尽力了。力比多不再如金沙江般汹涌奔流,而是像塔里木河一样,在到达任何一个异性之前,就已分散成无数的支流,消失在茫茫沙漠之中。我们被互联网吸干了,我们半软不硬,提前进入耗竭的状态。我们对网络是如此痴迷,因为我们把自己存储于云端,并与自己做爱。

女性在婚姻市场上的地位


对于姑娘们来说,这可能是最坏的时代。今天,如果一个姑娘想不结婚就生个孩子,只有在吉林省才报得上户口。我们身处互联网时代,同时我们也身处一个传统的男权社会——一个女人或孩子如果不依附于一个特定的男人,她和她的孩子甚至无法获得最起码的社会接纳和社会属性。这离奇的情节,本应只在穿越小说中出现。但不幸,我们躬逢其盛,身处其中。

此外,国家没有对未成年人的普惠式补贴,很少有女人有能力独自抚养孩子。所以,她们需要与男人建立起长期而稳定的关系。然而,肯结婚的男人在哪儿呢?

在传统社会,一个男人要想获得性机会就必须结婚。而今天,互联网给了男人大量的婚外和婚前的性机会,以及性交的替代品。男人无须再为性而结婚了。今天的男人,对通奸都远没有以前那么热衷,遑论结婚。性越开放、互联网对男人们的兴趣和精力榨取得越多,女性在婚姻市场上的地位就越被动。今天,在一桩婚事中,女方及其家庭被迫支付越来越多的财物,这是总的趋势。

有人说,中国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,到了118:100的程度,大量光棍找不到媳妇,在婚姻市场上姑娘们怎么会被动呢?但是有几个因素必须被考虑:一是所谓睾丸酮风暴——男孩子在青春期时的死亡率高于女孩子,正常男女出生比是105:100,多出的5个就是因为男孩子是易耗品。但是进入汽车时代后,因为男孩子喜欢开快车,5个已经不够了,美国的数据显示是8个。所以,即便出生比是118:100,仅此一项,进入婚恋市场的男女比就变成了110:100。

其次,gay在男性中的比例是4%,而les在女性中的比例却只有2.5%,于是,进入婚姻市场的异性恋男女比例变成了106:97.5,约等于108:100。

我们有400万的士兵和罪犯,基本都是男性。这些人是不进入婚姻市场的。而因为中国人口基数大,我们将此影响忽略不计好了。但是我国婚姻法规定,男性初婚年龄是22岁,女性初婚年龄却是20岁。也就是说,在30岁之前的初婚市场,男性的供给只有女性的八折,数字变成了86:100。

由此可见,即便这86个男人都肯结婚,相比于自己的同龄人,二十几岁的初婚女性也是供大于求的。这产生了两个结果:一是这部分溢出的年轻姑娘把目标向上移,成为中年男性出轨离婚的主因,家庭主妇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;二是一旦一个姑娘到了30岁——社会公认的老姑娘的年龄,她出嫁的机会就迅速变小了。因为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大多不肯娶比自己大的姑娘,而即便是在一个45岁的秃头中年男面前,她还要面对比自己年轻的姐妹们的竞争和挑战,并处于劣势。

这劣势不仅来自身体,更来自心态——一个30岁的姑娘,青春的沉没成本太大了,很难放下架子在一个二婚中年男面前争媚邀宠。所以,她们不仅争不过二十几岁的姑娘,甚至还经常败给离异妇女。于是,这些30岁左右的剩女,就成了浪人,主动或被动地自外于婚姻市场,为男性提供了大量的婚前和婚外的性机会。

与姑娘们相比,婚姻中的太太们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她们带着孩子,难以再次进入婚姻市场,于是成了婚姻中输不起的一方。即使婚姻的质量下降,她们也倾向于忍受。“婚内寡妇”,指的是那些丈夫很长时间不与之行房、甚至很少回家的妻子。这个专有名词的出现,说明这样的情况已经越来越普遍了。

每天,丈夫在外面、在网上,都面临着各种诱惑,妻子们对此心知肚明。安全感的丧失,导致了对婚姻忠诚的瓦解——因为这样做不再有大的收益。于是,婚内出轨的女性人数,也开始爆发式增长。在美国,仅仅是与办公室的同事通奸的人妻,就达45%。在中国,尤其是中国的大城市,丈夫们也不要对妻子的贞洁程度有过于乐观的想象。

我并不是把什么都往互联网上赖。但是传播工具的早熟,为我们带来了社会结构的、经济的、观念的全方位不适应,甚至我们的身体也没有做好准备——用时髦的话说,还不具备互联网思维。互联网硬性规定了我们现在的男女交往模式是易变的、与多人同时进行的、拉黑就算结束分手的。对此我们每个人都心怀不满,却又无可奈何。我们从农耕文明退回到采集文明,从延迟满足切换到即时满足。我们不再对一块土地精耕细作,而是退化成了猴子,在一棵棵树上跳来跳去。白首偕老仍然是每个人的梦想,但是,却不再有人有这样的耐心了。

男女关系里太多的选项

婚姻变得庸俗,仅仅是为了孩子而凑合,夫妻双方都通过网络寻找情感慰藉甚至只是单纯的生理满足
。而性,则变得相当麦当劳化了——一夜情泛滥,与陌生人睡觉,只是互相借用一下身体,懒得问对方的姓名和职业。“回床率”成了一个大大的褒义词,等同于一个人的魅力值。

面对这样的普遍不适,人们进行了不乏幽默感的抗抵。今天,无论是婚姻还是情爱,无论是观念还是行为,都展示出前所未有的多样性和差异性。一个对性生活缺乏兴趣、却热衷于结婚的姑娘,经过严肃的思考,发现自己的最佳解决方案是找一个男同结婚。她与她的同性恋男朋友认真地交流了这个想法,并获得了对方的同意和支持。呃,我对这桩婚姻的前景持谨慎乐观的态度。至少,他们不会为了性生活不和谐以及出轨这样的话题吵架拌嘴。

还有一位少妇,新婚第四天,无意中发现丈夫于新婚第二天就出去嫖妓,并在QQ群里与众狼友分享心得体会。少妇大怒!当即决定出去卖淫,嫖客就从丈夫的狼友QQ群里找,以此来报复丈夫。问其为何不选择离婚。答:“太折腾。再说男人都一样,我现在这样,又快活,又有钱赚。丈夫知道了也不怕。”有意思的是,每次拿到嫖资,这位少妇都会给丈夫买礼物,从iPod到领带。“每次出去接客,对他就多了一份体谅。我现在对男人嫖妓也没那么反感了。男人们在床上,对我很体贴,很友好,”这位少妇如是说。

开放式婚姻(彼此给予对方通奸的自由)、内心解约式婚姻(解除对对方排他性性忠诚的义务,但未必真有出轨行为)、周末夫妻、LAT(liveapart together,指婚内分居)、换妻俱乐部——为了维持婚姻,同时抵抗婚内的性厌倦,所有可能有用的办法,人们都在积极尝试。

即便是不指向婚姻的、单纯只为取乐的性,为了抵抗互联网带来的麦当劳化效应,人们也做了很多有意思的尝试。前文所说的武汉那对网友,在知道了双方住在同一小区之后,也决定不见面,以维护“网络虚拟性爱的纯粹性”。在我看来,这个决定一点儿也不愚蠢。没那么极端的是所谓“半情人”关系,只限于抚摸和亲吻,“除了那个,其他能做的我们都做了。保留这一块,是希望关系能维持长久些”——一个出轨少妇如是说。

对网络最纯粹的抵抗,来源于写信一族:恋人们相约每天手写一封信,通过邮局投递给对方。有那么多方便快捷的沟通方式弃而不用,而选择写信的方式,这其实是一种聪明的做法——通过增加交易成本,来维系双方的关系。这与大办婚礼以图巩固婚姻是同一个道理。

无论是婚姻,还是情爱,今天,我们每一个人都面临着太多的选择。而过多的选择,其本身就给我们带来了困惑和负担。更糟糕的是,A、B、C、D、E……我们在这些选择中辛苦挣扎并纠结,但正确的答案却是F——不论你选哪个都很糟糕。因为我们的问题来源于自己:我们身处互联网时代,却不肯放弃传统观念。我们的行为方式已经像猴子一样,被即时满足的模式所驱动,但在内心深处,却不肯放弃对传统观念伊甸园般的眷恋与怀念。我们是自愿成为猴子的,却对自己的这一自主选择充满鄙夷和蔑视。

但是,谁知道呢?马丁·赛尔说:“只有傻瓜才与自己和解。”或许还有猴子。

来源:南方人物周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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